「维勇」我弟弟和他的男神去约会了
*接「我弟弟和他的男神撕起来了」
*小甜饼不可能吃一辈子,所以画风有一点点变化(比如心理的刻画偏多可能会比较烦闷),提前给小天使们道歉
*为给老毛子单独意义上的Bad Ending我还特地提高了小天使的武力值(不会真BE请安心)
*上行的Bad Ending我第一次不小心打成了Bed Ending……诶?
*想…想要小红心…(发抖
他们约在五天后的下午三点半于勇利家不远处露天茶馆会面。定下时间地点的人是维克托,然而发出消息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他由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任性和冲动,在得到勇利的账号信息后的当天就把他约了出来,必然代价就是对方与自己之间,此刻严重缺乏交流和相互了解。
加上为达到目的而对勇利进行的故意激惹和信息误导的影响,两个人一见面就相处融洽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结局的好坏取决于了解事情始末之后的胜生勇利是否选择原谅和接纳自己,即取决于作为偶像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胜生勇利心中的地位高低。
为此他特意腾出期间的四天时间来让自己做好准备,包括设计好见面的对话和抹消对方疑惑的借口,通过外来因素增加进一步的相处机会以加深了解和最后的、坦白身份时跪地滑行的道歉草稿。
然而临出发,他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个问题:
就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来说,五天的时间足够抹去它们存在的痕迹;即使是比较重要的事物,一百二十个小时以后是否还被记得、是否仍能像开头那样被主人公认真地对待也是未知数。
维克托扪心自问后叹了口气,他本人作为某项事业的标杆,辜负了不知多少与后辈们一时兴起随口许下的约定,就是其中最鲜明的消极例子。
胜生勇利是不同的,和之前所有遇到的人类都不一样。他在心里默念着告诉自己。
见面会上喝醉的日本男孩在那个晚上给了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被爱着的温暖和活在当下的真实感——很多人都曾经试图给他这种感觉来独占他,却只有勇利是特别的,带给他全新的生活触感,只有勇利——仿佛他们天生彼此契合互补。
这个想法是真的吗。维克托想。只有自己单方面这么觉得吗,酒醒后忘记了一切的胜生勇利是否还会认同他呢。
——总而言之,五天没有收到新的消息、遗忘了那个晚上所有细节、对自己完全陌生的勇利还会为了他而记得和「他」的约定吗?
是不是一开始就改成打直球「我是运动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那天睡了我不打算负责还玩失忆现在我来讨债了」会比较好。他认真地盘算着。
可是作为迷弟的勇利好可爱啊好想听他再夸夸我啊……直接结婚的话这么害羞的勇利是不会当面对新婚丈夫讲几百个字的长篇示爱的吧,现在要把以后几十年的粮食都储存好才行。
况且。维克托在玄关处系好鞋带,拍拍衣服直起腰,然后和马卡钦拥抱告别。作为独立的、拥有成熟心智的男人,他当然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论胜生勇利是否介意他的欺骗,他都将追求他直到两人在一起为止*1。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必将为自己对对方的欺瞒和诱拐行为承担责任,反之,胜生勇利也是。
怀着这样的想法,穿着绛蓝色大衣、围着深灰色围巾的俄罗斯男人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约定的街区。
哦不。他懊恼地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勇利看上去早就到了,他的饮料都已经快喝完了。
之前的心理路程都是多余的,对方可是他十几年的头号粉丝,怎么可能会爽约。居然让勇利一个人寂寞地坐在这里等待这么久的他实在是太失责了。
下次改成提前五个小时到达吧。他连忙急匆匆地走向勇利。
然而在通往穿着卫衣的日本青年的路程大概还剩一百五十米的时候,有女人的尖叫从珠宝店里传来,玻璃被砸碎的声音紧随其后。
维克托有些惊讶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四个蒙面劫匪正举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仿真枪(这个技能和他的家庭背景有一点点关系)的武器,肆意地捞抓收敛玻璃柜中的商品。
淦。他在心里啐了一口,然后转身拐进珠宝店。
还在快乐地往登山背包里增加财富值的强盗们猛然听到门口沉重的肉体碰地声,三个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
妈的。维克托松松手腕开始补做拉伸运动以防突然抽筋,顺便重重地往地上守门人的脊背补了一脚。
打扰老子约会。
第二个人也举着枪冲到了门口,
“白毛的外国佬都这么不知死活吗?”
啊啊长得还蛮高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这么想着维克托便任由他拎起自己的领子,嚣张似地在他面前打开保险栓顶住他的头,
“死在日本的街头的话,大使馆是不会管你的哦,快滚吧。”
放屁,别小看战斗民族的驻日大使馆哦。
维克托心想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干脆就摸了摸他的脸(紧绷的面罩边暴露出来的油腻腻的毛孔让他在中途差点收回手),感觉到对方嘴角的抽动后笑意愈发加深——还是在紧张和害怕的嘛。
他愉悦地将左手顺着对方的脸颊绕过肩膀,一直游移到手腕、指节和枪柄上,让枪口离开太阳穴大概三四厘米,然后温柔地按下对方的拇指关节,替他朝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
彩色的纸条礼花在耳旁炸裂开来。
没有荧光糖果作为充填物还好意思说是仿真枪?白毛外国佬冷笑着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偏身避开喷涌而出的呕吐物,挥掌向对方颈侧的主动脉。
…还剩几个来着?他推开不省人事的沉重躯体,歪头环顾着室内。
第三个正背包打算逃跑,蛮鼓的嘛不怕消化不了吗这么多贵金属。
不过因为已经能听到第四个人在他身后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了,维克托只好先反手把想偷袭的那个人扣住脖子摔到面前,快速踹一脚(和前一位相同的着力点)让他安分一点。
还剩一个要逃跑的。他想。然后转身向刚溜出门的最后一个劫匪走去。
可是别人比他的动作更快,有蝴蝶刀带着气流呼啸飞过,硬生生把第四个人侧着钉死在门口的大型盆栽上。
被钉住衣服的那个人慌乱地想拔出刀刃,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连同植株一起翻倒了。
和蝴蝶刀一起靠近的身影属于自己心心念念的青年。
哇。走出门的维克托停住了脚步,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勇利!!”
是勇利勇利勇利勇利诶好可爱。
胜生勇利没理会那个呼唤,径直走到第四个人身边,镇静又麻利地卸了他的关节,拔出蝴蝶刀才转过头,清秀的脸上神色有点迷惘:“谁?”
看到发出声音的人是维克托,他的脸变得有点红,然后全身的动作都停滞了。
然后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地对视了好几分钟*2,直到第一个醒来的劫匪重新发出痛苦的呻吟。
……
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闲聊着一道去警署给商家做证词。
说是闲聊,实际上还是维克托在单方面努力和害羞的勇利搭话(解释情况)。
“有人给我匿名发送消息,说是让我来那条街见一个人,还注明了服装外貌和姓名。喏,描述的是勇利没错吧。”
他把手机里伪造收到的信息展示给勇利看。
有点惊讶的青年接过手机沉默了好几分钟,这让维克托担忧自己是否又下错了一步棋。
“…是我没错…”
“我还以为是诈骗之类的,直到见到勇利。感觉好惊喜呢!你身手好厉害,蝴蝶刀的用法也很熟练的样子,是从小学习的吗?”
他赶紧换成轻松的语气,把聊天内容转到另一个不相关的话题上。
来自偶像的夸奖让正在思考什么事情似的勇利一下子反应过来(正在和喜欢了十几年的憧憬对象一起漫步),这个现实让他立刻变回了平时常用的腼腆表情,
“维克托过奖了…那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天前碰上了一点事情,就在家里小小地练习了一下新技能以防范未然。
因为是从零开始自学的,所以只是看上去厉害,拆卸关节的技能也还很生疏,并没有真的精通啦…”
“……那勇利的进步很快啊,我学格斗术用了好几年呢。”
俄罗斯男人心里冒出来不好的预感,打着哈哈敷衍着回答,然后问出了他今天最不应该开口的一个问题,
“对了……如果我们都是被人发消息通知过来的话,联系勇利的那个人是谁呢?”
“啊,是一个仇家。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男孩低着头答道。
“仇家?”原本浅浅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仿佛下一秒就即将实体化成真。
“嗯,没齿之仇。”
对方平静地抽出蝴蝶刀把玩着说道,
“他不但在语言上侮辱我一直敬仰的偶像,还用最拙劣的把戏玩弄我和他。”
“等我哪天找到那个人,就把他的生殖腺和籽骨一起挖出来。”
说完后,他仿佛再次突然清醒过来似的,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维克托,又因为两个人对视而紧张地低下头,脸红红地补充道,
“…对不起说了不礼貌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啊,和你没关系的…”
维克托僵硬地微笑着点头说好的,出门前酝酿好的坦然心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作了齑粉,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升降下颌时颈椎椎骨卡擦卡擦作响的声音。
现在自首还来得及吗。
TBC(maybe)
*1:其实就是老毛子决定要死缠烂打的意思
*2:他们都被对方刚才的动作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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