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伯格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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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伊】德国浪漫主义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上校会愉快地与遇到的每一位列兵问好,发出ciao的尾音刚好带那么一点点弧度,面容也年轻地不像话,总之绝对不是一位陆军上校该有的样子。

刚开始战争时他甚至还是蹦蹦跳跳地走路的,在
上司的循循善诱下勉强学会了稳健的走法。

军营里的列兵几乎都知道面前这位年轻人的特殊身份,他们喊他瓦尔加斯上校,心里却在叫他祖国。总体上来说意大利的军队并不强大,也不是每个人都真心愿意迎接过去几个月和接下来漫无尽头的战争和屠杀,但这不妨碍他们热爱自己的祖国。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意大利王国。
Regno d'Italia.


他穿过半个军营,一场大雨刚停止,几乎所有人都在清理自己的衣服和食物。帐篷间的空地上木箱堆叠得很高,里面有排放整齐的机枪:贝雷塔 M1937,1930,还有一批不知从哪里来的毛瑟,有的箱子里藏着红酒和意大利生面。

费里西安诺曾经闲来无事做过一整箱的白布旗子,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也许是被列兵偷偷拿去分了以作备用(他们的军队没有这么糟糕,真的),也许是上司发现后被丢掉了,又也许是被路德丢掉的——路德讨厌任何软弱的事物,自己大概是个例外。

费里西安诺掀开帐篷走了进去,他并不是这里唯一的房客。德国正在睡袋上坐着,脚边平铺着到南斯拉夫和希腊的地图,同时标注着意大利语和德语。

研究地图的职责不属于他们,作为国家的意识体。军队里有足够的指挥家来左右队伍的走向,不过费里西安诺还是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路德的军装和他的有点不同,大致又是很相像的,淋上雨除去帽子后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他有点担心明天走的时候会穿错外套。

“什么时候走?”他扯了扯路德的脸,后者拽住他的手,温柔地把他轻轻压在睡袋上。

“明天清晨。”

“好早。”费里西安诺不喜欢这样的离别,他们已经半同居了几十年,等待见面的时光总比真正相处的时光漫长得多。

“我会在南斯拉夫扎好帐篷等你。”金发的男人吻吻他的脸颊和嘴角,鼻尖摩擦着他的上颌骨。

费里西安诺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他们为什么要去南斯拉夫?比如要怎么到达那里?

他们又即将在那里做什么呢?

德国喜欢他,或者说德国喜欢拥抱他。至少直到现在,他都未曾见过路德这样触摸过自己之外的人。

法西斯——人们这么称呼他和路德,沿途糊着血肉的士兵喃喃着,被战争劫掠和伤害的人民们叫喊着——带来死亡和灾难的魔鬼。

他当然知道他们没有说错,有时他甚至会用自己的刺刀补一下,让那些碎嘴的死尸和所谓的英雄彻底安静下来。
随处都有英雄和正义。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就是正义。

可是就算是被称作反派自己也是不合格的,德国脱下他被汗水浸湿的军服时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意大利没有足够先进的武器(他的轻型机枪的子弹甚至塞不进弹夹),没有严谨的作战纪律,军纪散乱,享乐至上,正如他本人一样。

他想若干年后不论是输是赢,人们讨论到这次战争的意大利,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墨索里尼万分光荣无上或卑劣残暴的法西斯思想,而是他的士兵们十年如一日热衷于的逃跑和投降(谣传将会把现实夸张化)。

想到这里费里咧了咧嘴角,从鼻子里哧笑了一声。德意志把脸凑过来贴着他的,从耳垂吻起,头发擦过他的嘴唇和下巴。所以他伸手去抚摸路德的肩膀和胸口——斜方肌,三角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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