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维克托说他有独特的碰瓷技巧
*老维是超级英雄设定,别担心他的身体
*婚姻懈怠期的勇利
“你看到没!!这啥玩意儿??!”
披集·朱拉暖簌簌地用塑料管吸完了易拉罐里残存的最后几口芬达,气流和液体在金属腔内震动和撞击的回音、引擎加速时发出的噪声和他的话像浆糊一样堵在司机胜生勇利的耳蜗里。
“……我已经在努力甩掉他啦!!”他对着车顶盖悄悄翻了个白眼,右脚从刹车板挪到油门闷到底,快速驶过弯道。
道路边的某个奇怪的影子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频率高速踏步紧紧跟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了。
凑近能隐隐约约看出那是个人形,勇利的目光扫过后视镜,一面打方向盘遛弯一面瞪着它,咬着牙把车速维持在最高限速。
那个黑影不依不挠地一直追到前方,挥舞着手臂想让他们停下车。看到对方被车灯照清楚的整个人以后披集·朱拉暖意味深长地「哎呀—」了一声,放心地把前探的身体缩了回来,舒舒服服地重新窝进座位。
黑影悲伤地发现自己无法说服对方停止行驶,难过地用双手抵住了车前盖。
车速逐渐变慢,就算勇利再踩油门也无济于事。拦车的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跃身一跳,躯干啪叽一摔,横在了轮子前边,引擎最后使了把力,车身剧烈地抖了抖,伴着轰鸣声停在了道路右侧。
……
“勇利我先走啦!”
披集看都不看一眼倒在车前的「尸体」,当机立断地跳了下去,爽快利落地同挚友单方面告了别,运气超好地拦了一辆别的过路车,飞快地离开了他俩。
“你……”日本青年一脸受伤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弃革命情谊远走高飞,“……又没死人走什么啊!”
他只好回头去看被结结实实地压在车轮下面的那个银发男人(他刚才是什么时候把车抬起来放自个儿胸口上的?)。
对方眨巴着蓝宝石似的眼睛,与普通的尸体姿势别无二致,平躺在沥青路上,平静地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司机先生,
“你撞了我。”
他又抬起暂时自由的那只手臂,自豪地冲他挥着明晃晃的手机,通话结束界面和紧急电话的号码在屏幕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我已经报警了。”
勇利压根儿不想理他,叹口气摇了摇头,坐回了车里。
男人不满地扭了扭身体,把越野车托起来往脖子那儿挪了挪,这下他大半的身体都埋在车底了。
胜生勇利在驾驶座上被他震得浑身难受,于是跳下来,打算和他好好讲道理,
“先生您根本就是在碰瓷……”
碰瓷的俄罗斯人脸色暗了暗,委屈得快要淌出眼泪,索性把胳膊和右腿一撅,髌骨和尺骨桡骨干干脆脆地应声而断,在身体侧边以诡异的角度荡来荡去,
“我受伤了。”
勇利只好走过去,俯下身亲亲他的脸,
“别把一切搞乱,维坚卡。”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总算满意了一丁点,配合地把断掉的长骨和髌骨复了原,
“我才没在搞事情——是谁先说要分手的来着?”
“那是气话。”勇利解释道,“你知道我的本意不是这个。”
“……分居也不行。”维克托补充道。
“你先从车底下出来。”勇利好声劝他。
“我不。”俄罗斯人的表情坚定得像是在捍卫疆域的士兵。
日本青年在心里盘算着在警察赶来之前跑路的几率有多大,得到结果后他绝望地捂住了脸,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设定是「超级英雄」,你现在的表现和幼稚园里的孩子有什么两样?”
“哪家超级英雄是这么过日子的,嗯?”
尼基福罗夫上一秒还坚持着要待在车底,下一秒就激动地从车底爬了出来,用沾满灰的手掌按住对方的肩膀,
“每次出外勤回来都累个半死,家里冷冰冰的,丈夫和自家的贵宾犬抱成一团霸占卧室的双人床,不带我……马卡钦比我重要?”
“…维坚卡……”勇利犹豫着回抱住了他。
全民英雄的眼角处逐渐泛出水光,“上个礼拜连桌上的晚饭都是冰冷的……”
“寿司本来就是冷的啊。”
勇利摊开手,接着讲了下去,“维克托不觉得最近我们之间的误会和摩擦多得有点过剩了吗?就像刚才的寿司那样的。”
“这种程度只要你吻我一下就没事了啊——用亲吻就能解决的事情算什么矛盾?”
俄罗斯人趴在丈夫身上抱怨道。
“那就是我的问题。”他的丈夫苦笑着回答,“也和你谈过了,我可能是进入了婚姻的懈怠期,我们暂时分开静一静,好不好?”
“当然不可以了!”维克托立刻表示拒绝,“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变心了。”
勇利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警车的灯光从远处歪歪扭扭的公路上照了过来,把他俩同时惊醒了——现在可不是尽情唧唧歪歪的时候。
破天荒头一次地,维克托居然主动推开了他,还后退了几步,
“我们就直说吧——现在勇利愿意改变主意,重新跟我回家吗?”
“……我不。”勇利咬咬牙回答道。
“很好。”对方眯起眼睛,帅气地又一次折断了自己的腿骨和手臂,干净利索地躺进了车底,同时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警车越来越近,晃目的灯光和俄罗斯男人虚伪的呻吟让胜生勇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去他娘的。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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