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伯格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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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职业竞争


*考完就知道国二是死的都不用等五月的成绩了

*神经病画风系列






“倒数第三个问题——”

站在扇形台面中央的金发女主持握着话筒,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扫最后幸存的三个人,拖沓的尾音就着主持人独有的跳跃性思维,话头一转,

“说到这个,按照规则,只要首先答对三道题中的任意一道,二号选手就可以确定优胜了——尼基福罗夫选手,您自己是清楚这点的,对吧。”

她一面讲着,一面冲对方暧昧地眨眨眼睛,西装革履的俄罗斯人向她回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三号的胜生选手看着面前液晶屏上只比前者差一点点的分数,艰难地维持着礼貌性的笑容,台子后藏好的拳头被捏得咯咯作响。


一号的尤里·普利赛提选手则是由于胳膊不够长按不到抢答键的关系,已经完全没有了获胜的斗志。




“不讲废话啦,第三个问题——”

女主持高高地举起手上的卡片,喉软骨里炸开的尖细音调和她的上肢一样,像是正飘忽在云端中似的,

“在转轴的工作中,轴表面上一点弯曲应力的变化性质是——”



这个我知道!勇利内心暗喜,又兴奋又忐忑,眼疾手快地啪踏一声摁下按钮。

铃声在隔壁二号的台子内清脆地响了起来。



道貌岸然的尼基福罗夫选手彬彬有礼地在观众席少女们的欢呼声中朝全场鞠了个躬,人模狗样地清了清喉咙。经过领口话筒的放大作用,整个录制厅里都是弹来弹去的、被脑残粉誉为「低音大提琴一般动人」的嗓音的振动声波,


“对称循环应力。”



证明回答正确的「叮咚」音效响起,又飞快地被更加吵闹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好巧。胜生选手冷漠地收回按在圆键上的手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


身旁的俄罗斯妖精朝他做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难得地压低嗓门问他结束比赛后要不要一起去喝点果汁。


“还有两个问题。”日本青年冲他轻轻地嘟囔道,“再试试吧……现在我还有机会和他打平手。”


金发的少年闻言,从齿缝里嗤笑了一声——对着另一名俄罗斯选手,“随便你。”




“最后两个问题——”

姑娘们的呼声低了下去,而女主持看上去已经进入下班状态了,不过为了走完流程,她还是坚持着、懒洋洋地问道,

“嗯……世界上最大的企鹅栖息地在哪里?”




扎沃多夫斯基岛!勇利一边按下抢答按钮一边在心里呼喊。

提示先行的铃声再次从二号的台子内发出。俄罗斯人松开罩着按键的手,扭头朝他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是位于南大西洋南桑威奇群岛北部的扎沃多夫斯基岛。”

回答问题时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胜生选手,


“如果有机会,我想和爱人去那里度蜜月。”



死心吧,离那群已经被火山灰迫害不浅的可怜企鹅们远一点。胜生选手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还有电视台的师傅们待会结束后来修一下按钮可以吗我觉得它应该是坏掉了。




“令人放心的是,尼基福罗夫选手的回答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让我们开始最后一问然后下、”

女主持人棒读着,拿出最后一张卡片,

“然后结束这场比赛吧。”



——她刚才想说的是‘然后下班吧’。

勇利用动作和口型向三号选手示意。

——我也好想走啊。




——我们结束之后去试试楼下新出的「酷炫缤纷彩虹茶」怎么样?

尤拉奇卡同样用手势和口型回答道。



——你确定?那玩意儿里全是色素。

勇利冲他的小弟弟皱了皱眉。



——那也是可食用色素!而且里面的浓缩果汁含量高达百分之三十五!

金发的俄罗斯男孩不满地、无声地争辩着。




“十五比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突然说道。


聊得正愉快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我在说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啦。”

银发的斯拉夫人张开双臂笑着和他们解释道,大屏幕上应时地闪了闪最终问题,人工呼吸的字眼被替换成恭贺获胜的画面。


啊,又结束了。胜生选手半张着嘴在心里感叹着。




“这次比赛的最终优胜者依然是尼基福罗夫选手——”

天花板四周的角落喇叭顿时开始向满场的人群与无机物,和着听不出是什么乐器伴奏的配乐发散噪音污染。



纷纷起立涌去的记者们立刻将刚下场的冠军围住了。


勇利和他可怜的小弟弟尤拉奇卡相互搀扶着去了楼下的果汁店。






最后的优胜者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抱着奖金信封非常满足,回答采访的兴致和耐心也着实让人感动。


“……是的没错,我是为了勇利才来参加的这个节目……”

“……因为勇利努力争取最终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就跟过来报名了。”

“……奖金吗?我想用它买一辆冰淇淋车,等到我们结婚以后,就可以一起在周末开着它上街挣外快啦♡”








冷饮店的高脚凳上,并排坐着吸着杯子里的酷炫缤纷彩虹茶的尤拉奇卡和他的小哥哥一起舔干净了塑料管口的彩色泡沫,盯着正在直播的电视机屏幕,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嗝,

“喏,他又开始向你告白了。”



“别理。”

对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屏幕,用APP下了新的团购订单并同老板验证了二维码,突然转头认真地向他问道,

“……说起来,按照你们局外人的旁观视角来看,维克托那副样子,真的算是在追求我吗?”



“不……”尤里·普利赛提吐掉吸管,龇牙咧嘴地朝屏幕里还在谈笑风生的尼基福罗夫选手做了个鬼脸,

“我们都觉得你私底下肯定欠了他很多钱,才会被追着搞。”



“……是啊…”被追着搞的日本青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都八个月没拿到过最终优胜了。”



“他也就这样追了你八个月,以后时光还长着呢。”金发的少年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勇利的背,

“再不济,等那个秃子发达了,你还可以帮他写本自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跟着胜生勇利参加大小竞赛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选手》,怎么样?”



“一起动笔吧,收入对半。”

新的饮料杯被托盘送上来了,他替自己和尤里取了搅拌棒,彩色的果泥一圈一圈地、杂乱无章地黏在杯壁内侧,好像有迷你龙卷风刚进去过似的。


然后他们碰杯,同时把黏糊糊的冰冰凉凉的雪泥倒进嘴里,没被磨细的冰渣子咬起来,满口都是嘎嘣脆响。


这样的日子很好。

好日子总是结束得很快。尤拉奇卡深谙这个道理。许多不祥的征兆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比如那个秃子在采访里提到冰淇淋车时身边的人突然间的恍惚和愣神;比如这只猪在比赛中看某人的时长已经渐渐超过和自己闲扯的时长了;

再比如说,他敢打赌,手边那只被刻意放着面朝下的手机里现在肯定挂着一溜的邀约信息,全都来自于同一个老妖怪,而傻乎乎的猪排饭迟早会答应他。

好歹不是现在,还能再享受一阵。他想。毕竟这么例行公事地自问自答也蛮有趣的。




——今天也在努力比赛的胜生选手对尼基福罗夫选手的态度有所好转吗?

没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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