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伯格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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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隔离




*发生在过度黏人的尼基福罗夫先生身上的某个悲剧故事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选手拼尽全力,争分夺秒地把此次出差的总长压缩到了七十二个小时以内,然后迅速钻进机场外面等待已久的网约车,浩浩荡荡地踏上了通往Life&Love的康庄大道。


他的心脏被寄放在某个人那里,三天的分离便意味着三天的窒息。

而现在,可怜的俄罗斯人终于可以给他的丈夫打一通电话,告诉他的小太阳自己即将回家的喜讯——这将是一个索要双倍亲吻和更多爱抚的好借口。


所以在听到胜生勇利体内被查到特殊流感病毒需要隔离的消息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用更短的时间卡着车速上限抵达了医院。





“勇利的情况看上去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糟糕。”

维克托坐在公立医院隔离病房的床边,面前是将他和伴侣团团围住的医生们和摆着副苦大仇深表情的雅科夫和尤里奥·普利赛提。他紧紧箍住了伴侣的手掌,语气有些焦急,

“他甚至连发热都没有,我能照顾好他的。”



“发热很快就会出现,幸运的是你们赶在早期发现了他的症状。”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试图拍开他们牵着的手,

“不要和患者过近接触,你得马上离开这里。”


勇利凑上去,用嘴唇蹭了几下俄罗斯人的脸颊——这是他在出差期间讨要过无数次的双倍亲吻。而他的丈夫沉默着不肯出声,手背箍紧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小,

“十几天而已。”他轻轻对维克托说道,“我们可以每天都通视频,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给你发消息,所以现在把手松开,好吗?”


“我不喜欢他们对你的态度……”对方叹了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抱进怀里,口无遮拦地抱怨道,“……就好像勇利是危险的病毒一样地要把你关起来——我才不介意被传染呢。”

不过妻奴尼基福罗夫的名号(这个称呼来源于可爱的小师弟尤里奥)是货真价实的,抱够之后他就听话地松开了勇利,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隔离开始了。

“我猜,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你大概不会再发情了。”

跟着他一道出来的尤里奥看上去心情明显变好了,回去的路上他一边这么嘲讽和预言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未来十几天的凄惨生活,一边用暗藏担忧和怜悯的目光观察对方。


“比起这个,更应该担心的是勇利的身体情况。”

坐在副驾驶座(雅科夫担心他半途反悔后掉头冲回医院,强行夺走了他的车钥匙)的维克托朝师弟挥了挥手机,尤里大致能看到上面显示着疾病描述相关的页面。

“因特网上是这么写的:病毒发作的程度因人而异,有些患者几乎没有明显症状;另一些则表现得比较轻微,他们往往认为自己只是普通地感冒了;而最让人担忧的是——不少近年来的论文数据显示,其中症状严重的传染者——也就是第三种人,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五十。*1”

大致弄清了情况的维克托皱着眉头,用缓慢低沉的嗓音向金发少年解释着,

“我现在很害怕,尤里。我应该照顾好他的。”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根部,满胀的酸涩感一直蔓延到泪腺,鲜有的、想要哭泣的冲动一点一点占据着他的内心。

“我应该守在他身边的。就算传染了,两个人一起承担风险、共同被隔离总比他孤身一人被关在里面好。”


尤里奥明显感到对方话语里的逻辑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此刻更加担忧猪排饭的安危,这份担忧让他冷漠的表情裂了一道缝,

“快闭嘴吧,你真的很吵。”


“尤里!说话时语气放尊重一点!!”

雅克夫朝后面吼了一句,车内立刻就安静下来了,然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驾驶上。


就算只是为了旁边和后座的两个小兔崽子也好,快点康复吧,胜生勇利。

握着方向盘的老人这么想着,将汽车驶入地下车库。




两天之后,日本青年开始发热。

他先是出现了发热、流涕、鼻塞、咳嗽、咽痛、头痛和全身不适的体征,部分时候还伴有恶心、腹痛、腹泻、稀水样便等消化道症状,体温飙到三十九摄氏度,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昏睡着。

维克托急疯了,给家属的观察病历被他攥得发皱,他停止了一切训练和日常活动,昼夜不分地蹲在病房外面等待消息。他甚至重新拾起了抽烟的恶习,尤里·普利赛提每次在走廊的窗边找到他时都会炸了毛一样地搜走他身上所有的存货然后用鞋子碾碎它们。

快到而立之年的俄罗斯人放任后辈提着自己的领子(尽管由于身高差距提得很吃力),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冲对方微笑着——仿佛要是他的小太阳最终无法从这扇门里健康完好地走出来,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下半生都会笼罩在这样令人绝望的迷雾和空洞里。





所幸的是,一个礼拜后勇利开始退烧好转,逐渐进入了恢复期。

这个好消息解开了所有人心里悬吊巨石的绳索,连尤里奥都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他立刻收回了表情)。

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往的愉快的日常节奏——除了某个人。






“我滑不下去了。”仅仅在冰场练习了五分钟的维克托朝他的教练摊开手,“这里没有勇利——”

他整个人都很正常,面容有一点点憔悴,总体还算精神,举止与语气也和平时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没什么两样,但是雅克夫就是觉得他快要死掉了,


“——所以我要死了。”


…看吧。





同他最初放下一切直飞长谷津时一样果断,维克托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短信和因特网对勇利进行了信息轰炸。

“猜猜我在哪里?”

当晚与丈夫进行着夜间谈话的俄罗斯人用一种「你猜我今晚会不会向你求婚」的语调问他,

“现在去看看你床对面的墙壁,好吗?”


日本男孩跳下了病床,走近那面干净的水泥墙。他听到隔壁传来了轻微又沉闷的咚咚咚的声音,医院隔离病房的墙壁非常、非常厚实——所以他的丈夫是怎么做到把它弄响的?

手机里出现了来自对方的视频请求,它被立刻同意了。

然后他惊讶地看着维克托身上正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笑得傻乎乎地冲他招手,

“Surprise!!!宝贝你有被吓到吗?”


“……事实上我还在庆幸——你刚才让我看墙壁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它是不是要被炸开了……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说想要和勇利穿情侣装,他们给了我这个。”

俄罗斯人快乐地回答道,

“你看——毕竟我们已经分开十五天了,加上之前出差的时间的话,是十八天……”


“是的,这挺漫长的。”对方微微红了脸,“……别绕弯子,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好吧好吧,讲实话的话,”俄罗斯人耍赖似地在病床上打了个滚,然后猛地凑近了摄像头,

“我想要你~勇利~我想触碰你——”

他伸出手指,顺着显示的图像勾划液晶屏里丈夫略显稚嫩的脸庞,竭力把嗓音调整回十年前对雅科夫惯用的撒娇语气,

“想要抱勇利——”


计划明显凑效了。日本青年捂住脸,耳根也随着对方的撒娇变红了。听到最后他咬了咬唇,放柔嗓音回答道,

“……实在忍不住的话…维克托先用我的等身抱枕凑合一下可以吗?”


维克托看上去更加委屈了,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的样子活像孤零零地守在宅子内的马卡钦,

“我用光了,它们都还没干。”




……没干啊。

勇利仔细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冷静地掐断了视频。

然后他决定放弃已经被批准的提前出院的申请,转而在病房里好好修养几天。

FIN

*1:参考疾病为禽流感(bu
*2:大概就是想写这么一个幼稚又贪心的维恰(这就是你OOC的理由?
*3:惯用的毫无新意的作死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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