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伯格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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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迎风飘扬的尼基福罗夫先生



*码字好累哦直接上大纲好了

*求你们了别嫌弃它_(´*`」 ∠)_

*迷一般的地心引力设定


一、

大扫除后所有的东西都得重新洗一遍。

胜生勇利住的单身公寓,配置的洗衣机不大,需要清洗的物件却很多。

雨季过后的晴日,阳光挺好。

他简直想把整个家都翻到室外去晒晒。

被单枕套床单桌布浴巾窗帘棉衣外套保暖内衣牛仔裤在晴空下迎风飘扬。

在天台晾东西晾到手软的胜生勇利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干燥和清洁的小屋,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他满足地活动着手臂,最后一次检查洗好的衣物,调整了其中部分的间距和晾晒位置,打算回房间睡一会,却发现最靠外的那根晾衣绳不大对头。

明显下沉了不少啊这根绳子。

可是每根晾衣绳承受的重量都该是差不多的,自己还特意估算和分配过。

是哪条衣服或者被子比较重吗。

他轻轻点了几下紧绷的晾衣绳,疑惑地往绳子的凹陷处走去。

风把被单和桌布窗帘高高吹起。

他伸出手去,撩开挡到自己的,翻飞的布料们,被触目所及的东西吓了一跳。

——有位陌生的,斯拉夫外貌的外国男人,整个躯壳是跟压路机碾过般的扁扁的,被晾衣夹子夹着,挂着晾在那里迎风飘扬,和别的衣物一起。

这特么啥玩意儿!

胜生勇利瞪大了眼睛,忙把他放下来,然后给自己顺了顺气。

外国佬看起来很从容,颇有风度地开始自我介绍,说他的名字是维克托。

勇利打断了他的话,问他,这具扁扁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是受伤了吗。

对方笑了笑,解释道这是天生的,天生设定就是扁扁的,没什么用,但是可以养在家里,日常出门时晾起来就好了。


二、

勇利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解释和道理,开始做冤大头养这玩意儿。

说是养着,其实就是做点食物给投喂。

这个人可以光合作用,也能进食,怎么着都死不了。

他还挺帅,身材也好,不过勇利觉得自己暂时没这方面的需求,假装眼瞎看不到。

最开始的几天,胜生勇利还是抱着点期望的,期冀对方其实是田螺姑娘那样的设定,每天能帮着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啥的。

可惜维克托啥都不会,活得没心没肺的。太阳出来就把自己夹好了,迎风晒着,到点了就乖巧地往餐桌边一坐,嗷嗷待哺地等着勇利给他盛饭。


所以说养着他有啥用呢。

胜生勇利每天都在思考这事。

但还是每天都没狠下心来把他赶走。


维克托被他养得气色很好,越发英俊迷人。

路过阳台的行人似乎都看不到被晾着的他,只有自己能接触到这个人。

想到这里,胜生勇利心里扬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拎着公文包,和往常一样匆匆出门上班,出公寓门时不经意似地瞥了眼顶层的天台。

维克托同他目光相接,还朝他温柔地笑了一下,扁扁的、仅有两三厘米厚的身体在晨光中迎风飘扬。

三、

看到下一位采访对象的资料时,胜生勇利惊得手一抖,

身为见多识广的新闻工作者,他已经很久没被这么惊吓过了,上个具有同等级震撼力的,是几个月前在晴空里迎风飘扬的维克托。

不过也没什么差啦。

因为资料里的那个人,也是维克托。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又是知名人士又是土豪大佬,为人处事和生意来往都颇有手段,名声也挺响——总之是从保镖到宠物都卡拉卡拉闪闪发光的那种人物。

——还长着张同自己每天晾在天台上的那玩意一模一样的脸。

这怎么回事。他想。

这个男的看起来不扁啊,搞错了吧。

只不过是普通的撞名字撞脸了而已,那种程度的巧合你上大街随便走走就……

……不对啊这种程度的巧合普通人一辈子都碰不上好吧!

他使劲拍拍自己的脸,企图把大脑的回路绕回正常的范围,然后去准备采访材料。


四、

尼基福罗夫先生的确不是他的维克托。

胜生勇利一边给对方做采访,一边在内心下着结论,跟他握手的手感和维克托的完全不同,这位的气场、口才和阅历也是自家那位远远及不上的。

对方的素养很好,对待勇利的言行举止都体贴又温柔,俨然一副关心他人的绅士派头。

这让他不禁感叹娱乐周刊的报道果然喜欢信口胡说——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明明是及其耐心有礼的绅士,却抹黑说他待人疏离难以亲近——挑不出错误也要换个表达方式损一损来博人眼球的做法实在是过分。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原先定为两个小时的采访因为被各种事情干扰,居然拖拖拉拉地进行了四个小时,中途还阴差阳错地变更了采访地点,真是太失败了。

他坐在尼基福罗夫家客厅的沙发上,抿了口对方亲手泡的咖啡,一面记下关键词,一面提问道,

“是什么让您这么多年来不曾松懈地追求成功的呢?”

“比如说理想啦,或者是亲人、女友啊…精神支柱之类的,那样支撑着您坚持下来的东西……”


“我和家人的联络不多,也没什么特定的目标和理想啦……不过因为要养男朋友,所以钱还是多挣点为好。”

斯拉夫人苦恼地摸摸下巴,看着勇利,接着说道,

“……他现在还不完整,我找了很久,才见到剩下的大部分…”

“…真是让人难以自持的可爱啊……等他们连同记忆一起合并了以后,我再重新追求他好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讲到后半截,勇利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不知所云。他想。

他撇撇嘴,关上录音笔,收拾好东西后,拒绝了俄罗斯人的晚餐邀请,心平气和地同对方道别,离开了。

毕竟还得去给自家那只压根就不需要进食的扁扁的维克托做饭。



很快他就走出了尼基福罗夫家的正门,路过侧门时,抬头即是二楼精装过的大号阳台。

朝南的阳台被保持得十分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似乎是每天都有人在特意打扫。

飞扬的床单被风吹起来,胜生勇利的视线通过它掀起的一角,得以窥视到后边的景象。

他感到自己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因为他看到,尼基福罗夫家的阳台杆子上,夹着另一只胜生勇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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