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孕期注意事项(二)
*给 @八树 的生日贺文
*这个系列就是在讲勇利如何发脾气啦……
“我敢和你打赌,猪排饭。”
尤里·普利赛提一脸能够未卜先知的高深样儿,趴在日本青年的肩膀上和他咬耳朵,
“那家伙肯定就在里面,待会就跳出来,吓你一跳。”
负担着他全身体重的Omega胜生勇利因为怀孕的关系,肚子明显有突起的形状,体力消耗也非常快。
所以他用「要去切蛋糕」的理由委婉地摆脱了对方,拿着透明的塑料餐刀靠近推车。
与当初两人在颁奖台上全球转播现场求婚的轰轰烈烈的气势不同,这次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没有做出任何博人眼球的举动,仅仅是低调地承包了一栋商务楼(用自家别墅举办的话,事后的清扫工作会影响勇利休息),在顶层布置了三百多平米的会场为他的丈夫庆生。
勇利对此表示赞许。
周围满墙、满天花板都是气球(采用优质橡胶制成)和装饰纸条,六个真人装扮的毛绒玩偶在场地里举着鲜花和音乐盒走来走去。
同受邀而来的亲友寒暄过后,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车平稳地推了进来。
勇利举着大号的餐刀,站在一人多高的蛋糕前发愣。
这个被涂成一个色调的巨型甜品实际上是由奶冻、慕斯块和奶油蛋糕共同组成的,散发的酸甜香气钻进勇利的鼻子里,让他不自觉吞了口唾液。
尤里奥说,维克托肯定躲在里边。
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这么大个蛋糕,得耗费多少材料,而「躲进蛋糕,喊着surprise跳出来」又是人尽皆知的俗套把戏。
真是的。他一边这么想道,一边弯起嘴角,用钝口的刀刃把蛋糕切成两半。
维克托不在里面。
尤里在他身后也有点惊讶,啧了一声,走过来取了蛋糕,拍拍他的手臂,回去和同伴聊天了。
维克托不在里面。
他一面咀嚼这个现实,一面心不在焉地为朋友们切着蛋糕,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真的不在里面?
总算分完了所有人的蛋糕,勇利悄悄绕到推车的另一边,把透明手套拉到过肘关节处,把塑料刀插进蛋糕剩下部分的中心。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挖出一丁点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只挖出一大堆奶油和果粒。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他觉得有点生气,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
果粒和不黏不腻的奶油混在一起,味道酸酸甜甜又很清爽。
勇利鼓着腮帮子,把新鲜又健康的甜品接连不断地塞进嘴里嚼啊嚼。
味道的确很好。
可是维克托不在里面啊。
因为已经结婚怀孕了,所以过生日时连这个老土的哄人手段都懒得使用了吗。
这样一想,心里就越来越气了。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棕熊玩偶摘下了头套,肥肥的布偶的手抱住他,俄罗斯人的头从套子里钻出来,凑上去亲吻他,银白的头发因为闷热和汗水贴在一起,
“独自过生日的勇利也好可爱啊……”
勇利有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敷衍地朝他点了点头。
“……勇利??”
他面无表情地对丈夫摆了摆手,吃光了手里的蛋糕,又挖走了一大块放在托盘里带走,去沙发那儿,和尤里奥他们坐在一起。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被他冷淡的目光吓到,愣愣地呆在原地。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平复了心情以后,他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地想着。
维克托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了,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
可是这种情况要怎么去解释???
明明是对方举办的派对,那个装有维克托的玩偶熊明显也是「Surprise」的设定,自己却一个笑容都不给地走掉了。
这个样子超没教养的。
而且刚才的火气要怎么和他解释啊……
因为「过生日的时候对方没有躲在蛋糕里而是普通地穿上了玩偶服,预测失败了觉得有点扫兴很没面子」这种发脾气的理由,讲出来只会让维克托觉得自己很麻烦吧。
明明都是快要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在正常人眼里是很不应该的吧。
胃口变大以后每天都要吃好多东西,挑食也变严重了,独自承担了养家的任务的维克托心里面,肯定也在嫌弃自己很难养吧。
……所以绝对不能把刚才生气的理由告诉他。
怎么办,现在心情变得更加难过了。
勇利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维克托一眼,俄罗斯人马上会意,脱掉套装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坐到勇利身边搂住他。
“刚才是怎么啦?”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勇利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勇利僵硬地回答道。
好讨厌啊,这么温柔的语气。
这么理解我的话,干嘛不从一开始就躲在蛋糕里而是用傻乎乎的玩偶服呢。
不过啊……
勇利又咽下一大口蛋糕,维克托怕他噎着,轻轻地拍着他后背。
他把肚子已经明显鼓出来,正在向球形发展的上半身压在维克托身上(后者体贴地接住了他并且开始揉捏肩膀),接着寻思道。
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和维克托道歉吧,毕竟是毫无理由地给对方脸色看了。
维克托是自己往昔十多年的偶像,花滑世界的皇帝,还是把自己带上过金牌的领奖台的教练和恩师,应当被礼貌地对待,就算结了婚也要向对方保留相当的尊敬和感激才是。
……可他不在蛋糕里啊。
不明不白的、委屈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如此烂俗的、电视剧里劈腿的渣男都会的套路,在现实中用一下会死吗?
想想看啊,这么大个蛋糕,里面居然没有维克托,只有果粒、奶油和巧克力。
——把果粒和奶油挖出来的那个瞬间,可真是寂寞啊。
勇利一边嚼着它们,一边心情低落地回忆着。
维克托见他不说话就更加担心了,拿下巴摩挲着他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和亲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到他脸上,
“怀孕的时候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开心的话,勇利可以咬我或者掐我,好不好?”
……
好的好的。
勇利想了想,在心里回答道。
他握着维克托的一只手臂,凑到嘴边,用舌头在腕部轻轻舔了几下,奶油和果汁的香气顺着唾液依附到皮肤表面。
然后在对方既享受又宠溺的感叹声里,他张大嘴巴,狠狠咬了下去。
俄罗斯人的惨叫声从顶楼一直传到了地下室。
松开嘴以后的胜生勇利感觉浑身舒畅,内心积攒的压抑和不安统统消失不见了。
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起身走向蛋糕那里,打算去拿更多的食物。
维克托捂着几乎渗血的手臂,望着对方明显变得轻快的背影若有所思。
“所以刚才果然是在发脾气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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